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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古今,跨時空,逆天改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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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古今,跨時空,逆天改命

展昭和白玉堂到了藥王院,見韓彰臉色疲憊地坐在那裏,正等著兩人。

“二哥,謝青她?”白玉堂微微緊張。

展昭也神色忐忑地看向韓彰。這老管家一大早就等在那裏,他有些擔心是不是這邊出了啥問題。

“真是累死我了。”韓彰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,見白玉堂和展昭神色緊張,忙道:“五弟莫急,展大人請寬心。放心,有韓某在,你們的小謝青沒事。”

白玉堂緊繃的氣瞬間一洩。

展昭揪起的心湊然一松。

“但是……”韓彰遲疑了下,神色有些凝重,似乎在斟酌怎麽說。

白玉堂剛落下的心又一下被吊得老高。

展昭心跳漏了半拍,呼吸一下發緊。

“二哥你倒是說啊。”白玉堂急了。

韓彰蹙眉道:“她身上的情況,和你們有所不同。昨兒我翻了一宿的書,才想到給她解毒的法子。只是,恐怕我們得多在陷空島呆上半個月了。”

展昭疑惑地看著韓彰,聲音透著不安:“韓二哥,可是謝青的情況……不太好?”

韓彰嗓音透著熬夜後的微微沙啞:“她情況比較覆雜,給你們也說不清楚。總之就是,往後十來日,我們沒法離開陷空島。因我需要大概十日左右為她煉制解藥。而這解藥,須每日淩晨去去采集陷空山上的牛蕨葉露水……”

韓彰作為醫毒雙絕的空空道人的關門弟子,出自名師,見多識廣,一般的毒壓根難不倒他。

可昨日,他卻遇到了人生第一次的困惑,還一次遇倆。

一是艾虎,二是謝青。

艾虎還可以懷疑是他在不自知情況下服用過屍花毒的解藥。

可謝青這身體,就確實難倒他了。首先,那脈相似男非男,似女非女,甚是奇怪。其次,屍花毒在她身上,起了意想不到的覆雜反應,已無法按屍花毒的解法去解。

只是,他到現在都沒參透究竟是什麽特殊原因導致這個罕見的情況。

好在他終究是空空道人的得意門生,雖查不出原因,倒也不影響他為她解毒。不過,解藥所需原材料覆雜了點,制作過程更加繁瑣,施針也需要更加精細,最後還恐怕得內力高強的人來輔助。

白玉堂一聽,這才放下心來。他也懶得問具體原因,因為二哥一定會說各種他聽不懂的醫毒黑話,不聽也罷。

聽韓彰這樣一說,展昭神色再次一松,忙道:“展某明白了。韓二哥你盡管去做,其它事我自會安排。”

白玉堂看看毫無動靜臉色仍然蒼白的謝青,又開始擔心了:“二哥,既然需要十日煉制解藥。那這十日,小謝青可有危險?”

展昭也正想問這問題。

“放心,有二哥在,她一根頭發都不會少。我剛才已給她餵了丹藥,大概明日就會醒來。”韓彰看了看藥桌上空掉的一小盒子,神色間有種肉痛的感覺。

“那…她醒來後是不是比較虛弱?飲食穿衣上是否需要特別註意?”展昭性格自來細心體貼。

“不需要,他醒來後,和平日無異,可正常生活就是。”

白玉堂微微錯愕,既然謝青身上的毒未解,怎麽會和平日無異。展昭也有些不太能理解。

韓彰忽地將那空盒子揚了揚,沖白玉堂道:“小白啊,為了你的小謝青,哥哥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。還魂丹啊,世間僅存的兩顆,我都給她用了一顆了啊。”

哎,雖然他可以解謝青身上的變異屍花毒,可他需要時間啊。如果不給那小子用回魂丹,他根本撐不過七日,等不到解藥就要見閻王了。

除了展昭那家夥,這謝青那可是小白最在意的人,他能不救嗎?他敢不救嗎?

展昭和白玉堂同時一震,眸底動容。

回魂丹,那可是韓彰的恩師留給他的,因為制作回魂丹需要的藥材百年難得,所以這東西可以說用一顆少一顆。多少江湖人想打這東西的主意。

展昭突然給韓彰深深鞠了一躬:“展某……代謝青謝過韓二哥救命之恩。”

白玉堂再次看看了謝青,心底震撼。原來,這小子情況真的很嚴重,嚴重到要二哥拿出他的箱底寶貝了。

“小白代謝青謝過二哥之恩。”白玉堂也對韓彰恭敬一禮。

“不過都是身外之物。”韓彰擺擺手,隨即又痛惜地道:“只是,那回魂丹可是哥哥給你準備的聘禮之一,本想著你大婚時候再給。沒想到……罷了,一切都是天意。

白玉堂又感動又無無奈。

“哎,你說要是這謝青是個女子就好了,哥哥見他和你甚是合得來。”韓彰有些惋惜,也不知為啥,他總是覺得他家小白和姓謝這小子站一起很般配。

雖然他們幾個老鼠哥哥經常打趣展昭和小白,可大家也只是圖個調侃樂呵,心裏都明鏡似地清楚,展昭和小白,就是那種平日裏可能會看對方不順眼,危急時刻,卻又絕對會拿命去護對方的存在。

可這小子怎麽說呢,感覺總是不太一樣,大概是因為這小子身形長相和氣質,都比較娘唧唧的,讓他很多時候產生錯覺。

不過,其實這小子和展昭站一起,也莫名般配。

不知不覺,韓彰想得有點多了。

白玉堂唇角扯了扯,他家二哥真是......挺會聯想的。

不過隨即想想,又覺得要是那家夥真是個女的,好像這提議也不是不行。

展昭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韓彰,隨後目光在白玉堂身上掠過,最後落在閉目不醒的謝青身上,久久凝視,沈默不語。

“放心,聘禮一個都不會少,哥哥再給你準備。”韓彰將空盒子一扔,又把話題拉回了聘禮。

白玉堂揉了揉額頭:“二哥倒也不必那麽著急,弟弟還未有成婚打算。”

他不會給哥哥們客氣說不用準備啥的,他家這幾個哥哥,說了也白說。不過,說起成婚,白玉堂突然有些迷茫,這麽多年,他好像壓根沒有對誰家姑娘上心過,八字都沒一撇呢。

“那不行,我家小白的聘禮,自然是要提前備好的。”韓彰開始想要給白玉堂補點啥好呢。

聽著聘禮兩個字,展昭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衣袋裏的那顆龍懸珠。

那一日,在無底洞裏,謝青和他開玩笑說讓他把龍懸珠當聘禮。他當然知道她是故意在捉弄他。

但是其實,謝青不知道這龍懸珠有它的特殊意義。

當初,趙曦把這樣一顆珠子贈予他時說過:展昭,這顆珠子和你有緣,我將它予你,你今後也許用得上。

他問趙曦這珠子有何淵源,趙曦凝望了星空半響,才道:“五岳輪回之臺,擁天地造化之機,許可通古今,跨時空,逆天改命。”

他聽不太明白,便問為何說珠子和他有緣。趙曦卻沒再回答,只囑咐他好好保管,最後半玩笑半認真地說,如果遇到他命裏註定的人,倒也可作為聘禮贈予之。

展昭神色有些恍惚。

通古今,跨時空,逆天改命?這究竟和他有什麽淵源。為啥趙曦又要說當聘禮送出也可。

“對了展昭,你不是要給二哥看那藥包嗎?還有神仙膏。”白玉堂突然想起這事。

展昭這才回神,連忙將妥善保管的藥包拿了出來,以及那從地下洞穴帶出來的一小罐子神仙膏。

那一日,三人被困鐵籠,後又被水淹,他很是擔心藥包和神仙膏被破壞。不過還好,多虧他用了隨身帶的鮫魚袋,倒是護住了這些東西沒進水。

韓彰意外地看了看那些東西:“你們居然帶了出來?”

展昭又將桃花庵和地下洞穴關於這部分的事詳細說了下。

“我明白了,”韓彰神色嚴肅,“行,你先把東西放我這,耐心等我消息。”

“那就有勞韓二哥了。”展昭看了看還在沈睡的謝青,轉頭對白玉堂道:“我們先去茉花村把那兩個扔分支洞裏的人證給弄回來。”

他給那兩人點了穴道,倒不擔心人證醒過來自己跑了。

“好。”白玉堂自然沒意見。

兩人匆匆吃了點早膳,就趕去了茉花村。如展昭所料,柳飄飄早已不知去向,至於那智化,本就神出鬼沒,自然更是不可能找到人。

白玉堂精機關術,柳飄飄那廂房裏的機關自然難不倒他,兩人很順利地去拽回了那兩個人證。

回到陷空島後,因為要在島上住上一段時日,白玉堂便去找管家妥善安排了所有人的衣食住行。

而展昭,則和黃捕頭王朝商議後,給公孫策寫了封只有開封府人才能看懂的密信,派人先行送往開封府。因為靜塵艾虎等都是重要的人證,安全需要絕對保證,又考慮到有三個孩子,幾人最終決定集體留下來,等謝青解毒後,再一起回汴梁。

主要是展昭和白玉堂需要留下來,如果人證隨黃捕頭先走,擔心路上有攔截,怕誤了事。

等這些事都忙完,已是晚上,兩人又去了謝箐的房間,卻被韓彰給趕了出去。

“去去去,哥哥都說了她明日就會醒來,你們別來打擾,哥哥正忙著呢。”韓彰二話不說,給兩人吃了閉門羹。

面面相覷的兩人,無奈離開。

“走,展貓貓,陪小爺喝酒去。”白玉堂擡眸望向那初升的弦月,心裏有些煩悶。

展昭看了看那自然而然搭在自己肩膀的手,沒有去掰開,沈默了下,道:“好。”

如今的盧家莊,是在老盧家莊的基礎上擴建而成,除了盧方原來的大莊園,還另外再建了四個單獨的院子,分別給四個老鼠弟弟獨享。

韓彰的院子名為藥王院,距離老盧家莊的主院最近,蔣平徐慶的則分別在藥王院的東西兩側。

而白玉堂的院子,位置最好,背靠陷空山,院落西側就是波濤拍岸的島嶼峭壁。

展昭盯著院子上方“美人畔”三個字,唇角微抽。

果真是院如其主,招搖得明明白白坦坦蕩蕩,讓人無話可說。

“展貓貓,你那是什麽表情?難道小爺我不貌美如花?”白玉堂劍眉一豎,瞪了展昭一眼。

這院名自然不是他搞的,那是大嫂盧夫人擅自做主的,不過,甚得他意。只是,唯一有些遺憾的是,他那美人師父每次來,都說院子是專門給他準備的,搞得其他幾個師父次次都要為這個問題大打出手。

展昭不由自主地瞟了瞟白玉堂。

眼前的華美男子,一張宜嗔宜喜的臉,如明珠妝成,美玉琢就,漂亮得肆無忌憚,咄咄逼人。

女子一般白皙細膩的皮膚,在月光裏朦朦生輝。

展昭嗖地一下移開眼。

白玉堂湊近展昭,笑得壞壞的:“還是說,在貓貓你眼裏,小爺算不得傾國傾城?”

一雙滿眼星河的桃花眼,瀲灩生輝,這般灼灼地逼近來,讓展昭有種眼花繚亂地暈眩,恍惚眼前哪哪都在流光溢彩。

展昭忽覺頭暈目眩,一下退開一步,貓耳朵微紅。

白玉堂突然哈哈一笑,一巴掌拍在展昭身上:“我說小展昭,小爺調戲你十年了,你怎一點長進都無?”

展昭深呼吸。

不行了,一遇到白玉堂和謝青,他完全招架不住。這兩只簡直就是來克他的,絕對是來克他的。

“貓耳朵都紅了。”白玉堂好笑地看著他,“我說展昭,你一個大男人,動不動就紅耳朵,日後你若大婚時候,該不會落荒而逃吧?”

展昭耳朵更紅,離白玉堂遠了點。突然就想起在西華縣,那只小的也這樣調侃過他。

看著展昭又囧又可愛的樣子,白玉堂心情很好地又將他肩膀一搭:“桃花醉,要不要?”

“不要。”展昭果斷拒絕。

白玉堂一怒:“不喝小爺就把你上次喝醉的事告訴.....”

不等白玉堂說完,展昭認命般地妥協:“閉嘴,我喝。”

他究竟是上輩子幹了啥,才讓他這一世遇到了這兩只。

“這就乖了。”白玉堂一笑,終於放過展昭,擡步往前。

跨進院內,只見白玉堂一拍手,本來還漆黑一片的院內,從他們腳下開始,燈火一個接一個依次點亮,一直延伸到前方第二進院子。

看著這神奇般的燈火,展昭不得不佩服白玉堂的機關才華,也再次感嘆,難怪那幾個江湖怪物為了收他為徒,搶得頭破血流。

一想起白玉堂那幾個師父,展昭突然抖了抖,過去那十年帶給他的特殊陰影,簡直揮之不去。

白玉堂轉身看著展昭,桃花眼眸一眨:“小展昭,你是要小爺帶你過去,還是自己飛過去?”

展昭不是太明白。

白玉堂一指遠處那足有三層的樓宇:“去那上面喝酒,可以俯瞰整個陷空島和蘆花蕩,樓就建在峭壁邊,下面是蘆花蕩。仰望萬裏星空,靜聽蘆花驚濤,難道不是喝酒最愜意的地方?不過,小爺院裏全是機關,所以你只有兩個選擇,要麽小爺攬你過去,要麽自己飛過去。”

真不是他故意為難展昭,因這機關是他半年前新搗鼓的。除了他,其他人進去,一不小心就會觸發機關,掉進各種陷阱裏。不過,如果輕功絕頂,能直接飛躍到那“雲中月”樓頂,倒沒關系。

但是,整個江湖,就沒幾個人有這本事。

看了看白玉堂準備攬他腰的動作,展昭一個激靈,毫不猶豫選擇飛過去。清冷靜謐的月光下,素色衣袂飄舞,頎長身影姿態輕盈優美,恍若月宮仙尊。

看著展昭如奔月一樣橫空掠過,直達雲中月樓頂,白玉堂也不得不嘆服,整個江湖,像展昭這樣的武學天才,能有幾個。

他家小展昭,就是厲害。

白玉堂很是招搖地沖展昭吹了聲口哨,也跟了上去。

“這桃花醉小爺可不舍得給別人喝。”白玉堂扔了一壺桃花醉給展昭,自己還剩一壺。

展昭伸手接住,兩人坐在高高的閣樓頂上,隨意地聊著近日的一些事。

“你那日追那白毛怪,是怎麽回事?”展昭輕抿了一下酒壺。

當日在茉花村地洞偶遇,情況緊急,白玉堂只來得及說了他追白毛怪而陰差陽錯掉到了茉花村那地洞裏,卻沒時間詳說當時情況。

白玉堂飲了一大口,才道:“你不提,小爺當真差點忘了給你說件事。當時我追那白毛怪至一個分支洞深處後,和他打鬥起來,那白毛怪最終被小爺一劍刺破肚臍。”

展昭神色一動,忙追問:“肚臍?然後呢?是不是那白毛怪恢覆了神智?”

在西華縣時候,他也是刺破了那白毛怪的肚臍,然後那東西就詭異地恢覆了神智。

白玉堂驚訝地看著他:“你怎麽知道?沒錯,那白毛怪被刺破肚臍後,黑血差點噴了小爺一身,幸虧小爺躲得快。”

展昭耐心等著他繼續。

“展昭,那白毛怪臨死前,對小爺說了一句話。”白玉堂眼神漸深。

展昭聲音一下略高:“說了什麽?”

白玉堂仔細想了想:“聽得不是很清楚,但是好像在說:陳州,那裏,那裏,救,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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